可她却不知道,两年前她探险发生意外,我把一颗肾脏捐给她后,身体的早已没了抵御毒气的免疫力。不远处十几米的空地,妻子岳晓静正温柔地用手扶起徐崇乐的头,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能够舒服点。此时此刻我的尸体就在不远处的丛林中,可所有人包括我的妻子,都围在徐崇乐附近,没有一个人来找我。徐崇乐一只手搭在岳晓静的手背上,虚弱地说道:“我是否快要死了.....”从岳晓静嘴里说出来地话让我难以置信地往后退了几步,这可是我曾经捧在手心里的宝贝,甚至愿意把自己的肾捐给她。尽管周围人都知道我才是岳晓静的丈夫,可在这个趋炎附势的社会,大家都不觉得岳晓静有什么错。更何况我的形象在岳晓静的洗脑下,早就变成了一个斤斤计较,爱争风吃醋的小人。还记得之前我生病的时候,她都不愿意给我倒一杯水,她认为我是在装模做样想要博得她的同情。一直守在窦明身边的岳晓静听到我的名字后眉头皱的更深了:“谁知道他人跑去哪里了,我看他现在是想和我玩失踪,想让我去找他。”死前还在担心岳晓静的身体会不会因为毒气不舒服,可现在我的心却彷佛坠入了万丈寒冰之中。徐崇乐还想张口说些什么,却被岳晓静阻止了:“不出一天,窦明就会自己跑来求我原谅他的。”听到心满意足的答案,徐崇乐不再说话,可谁都能看出来他沾沾自喜的样子。尽管医生说他只是受了点惊吓,身上根本没什么事情,可是岳晓静却不依不饶,连手指上一点小小的划伤,都要让医生包扎。我深知徐崇乐没有一点事情,就算没有戴防毒面罩,那个毒气对人体也造成不了什么伤害。忙活了一天,她决定开车带徐崇乐去垫垫肚子:“我们去吃你最喜欢的那家粤菜。”但为了让她开心,让她能多吃点东西,哪怕我的眼睛被辣椒呛出泪水,我也会亲自下厨给她做菜。可岳晓静却说:“你喜欢吃关我什么事?那你自己出去吃呗,别搞得好像是我在逼你!”关成明丝毫没有收敛声音,周围人的目光很快都投到了这边,让岳晓静二人不由地低头。关成明见她脸皮这么厚,顿时来了气:“从你们出去探险开始,我一直就没有联系上他,他肯定出事了。”那天一进到原始森林,岳晓静就把我的卫星电话收走了,她说要保持森林里最原始的模样,所以不能用这么多东西影响森林的磁场。见关成明不依不饶的态度,周围人的议论声也越老越大,徐崇乐全程没有说一句话,在别人看来是懦夫,可在岳晓静看来他这是受了委屈憋屈的样子。岳晓静像母鸡护崽般站了起来:“是不是窦明让你故意来破坏气氛的?他和阿乐争风吃醋的样子我已经见到过太多次了,真是不要脸。”我可是拿出一颗肾来救她的,可她竟然叫我杀人犯,此时我的心好像都疼的不会跳动了。“你这是要害死他吗?你竟然抢走了他的防毒面具!他可是当初为了你把自己的肾都捐给你了,他哪里受得了那毒气!”听到这话的岳晓静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她扑哧笑出了声:“你们演戏演够了吗?窦明是给了你多少好处,让你陪他演戏?”此时关成明不想在与她争论,只想快点找到我,他冷哼一声,不满地走出餐厅。此时徐崇乐才假装贴心开口说道:“晓静,你赶紧吃点东西吧,要不然对胃不好。”听到徐崇乐的关心,岳晓静脸上的笑容瞬间就灿烂了起来,她欣喜地点点头,就开始和徐崇乐享受这顿晚餐。我却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在旁边看着他们互相喂食,老天对我实在是太残忍了。看着家里熟悉的一切,我本以为我已经被岳晓静说的话伤的没什么感情,可站在家中却又能回忆起我们两个的点点滴滴,我的心又跟着抽搐了起来。尽管结婚了三年,可我们俩一直都是分床的状态,更别说和她有点什么肢体接触了。我曾经也问过岳晓静为何需要这么对我,可她却说是我用花言巧语迷惑了她的爸妈,所以她才被迫嫁给我。此时,两个人抱在沙发上,桌上的戒指闪着光芒吸引到了徐崇乐,他拿在手中把玩:“这是你的结婚戒指吗?”当初为了让岳晓静开心,我把一年的积蓄拿了出来,只为了给她买一个大钻戒。岳晓静的话彻底让我的心四分五裂,原来不管是我物质还是精神上的付出,对她来说都一文不值,可以随意的践踏。此时的我对岳晓静已不再抱有任何希望,起初还会想着如果我死了,她肯定会很难过。“窦明是不是在边上教你这么说的?你和他说我这次不会再给他机会了,让他直接来找我离婚!”关成明被气得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:“他真的死了,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骗你。”说完,她就摁断了电话,把关成明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,还给我发了一条信息。可却发现页面上停留着一个陌生手机号发来的短信:“我没有骗你,窦明真的死了!”余光扫到照片的徐崇乐像是早就料到一般,他淡定地把岳晓静的手机夺过去退出页面。岳晓静常年在外探险,见到的尸体数不胜数,她心里其实知道照片里的尸体很难作假。“对!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小人!为了把我拴在她的身边,故意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!”本就坚定我还活着的岳晓静此刻也按耐不住:“行!既然装死的话那我就直接去法院起诉离婚!”我知道徐崇乐这次回来不单单是为了岳晓静这个人,还是为了岳晓静作为探险队身上的价值。因为岳晓静对植物总是有异于常人的判断力,她的探险队这几年陆陆续续发现了好多新品种。而其中一个品种叫长生花,听说能延续人类的寿命,只是过于稀有,为了找到这个品种,徐崇乐这才投资了探险队去原始森林。在徐崇乐的引导下,岳晓静没有为我的死纠结过久,她还饶有兴致地组织了一场新的探险。一路上他们俩人都有说有笑,看着这让我死去的地方,我的心情却一直都好不起来。就在大家兴致勃勃穿戴好装备从越野车上下来时,才发现曾经的入口被一圈又一圈警戒线围了起来。如果说我的尸体可以化妆作假,但是照片上的植物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造假的,更何况还和这里的环境一模一样。她腿有些发麻,不受控制地朝我这边走来:“不可能,不会是窦明的,那点毒气怎么会让他死在这里。”随着越来越靠近,我的尸体就那样暴露在她的面前,手指上还佩戴着结婚戒指。我知道她害怕听到心里想的答案,可偏偏警察像是看透了她的心中所想,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。“经过法医检查,由于死者少了一颗肾,对细菌地净化能力几乎为零,又加上原始森林里的毒气含了大量细菌,才导致了死亡。”两年前她去探险误入到森林里的最深处,明明是白天,可连一丝阳光都穿不透这厚厚的叶子。不知何处而来的毒气渐渐朝这边围拢过来,岳晓静已经来不及戴上防毒面罩,直接晕倒了过去。等我把她送去医院时,医生说岳晓静吸入毒气太重,如果一天之内不能换肾,那她就活不过明天。一时之间根本就找不到能匹配的肾,我向上天祈祷,希望我的肾能够和她匹配。那两个月以来,我彻彻底底的隐身,连她做完手术,也只敢在病房外远远的看上几眼就离开,我就怕岳晓静察觉出不对劲会愧疚。
森林探险误入毒气区时妻子却逼我把最后一个防毒面罩让给她初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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